谈崩了……（2/2）

他到了以后杨嘉正在崔健的店旁边抽烟，寒风凛冽吹着，她情绪非常不好，苏立从车里都能明显看到她发抖的手，她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鼻头不知道被风吹的还是她哭的原因有些红红的，苏立停下车立马跑过去问杨嘉：“媳妇儿……你”他话音刚落杨嘉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她把烟头扔在地上踩在地上，苏立很勉强的笑着：“我刚刚回工作室许婷跟我说了，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想跟你解释我今天是路过那里给你买咖啡所以才遇见宋秋，而且你看到那花也是……”杨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她用拿在手里的纸擦了擦快要落下的眼泪后她哽咽地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咱俩的事儿等他俩的事儿处理完了再说，今天是为了大牛跟曹婕的事情在这儿的……现在工作室他们五个人应该都知道咱俩离婚的事儿了，我刚好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苏立看着杨嘉眉心紧缩眼眶有些泛红：“你什么意思？”看着落泪的杨嘉他双手捧住她的脸用两个大拇指想替她擦去眼泪，没想到杨嘉狠狠的把他推开了她强忍哭腔不看他：“大家都等你呢，进去吧……”苏立心里凉了一大截，他知道杨嘉误会了，但是他很难过杨嘉不相信他，见宋秋纯属偶然，何况宋秋已经跟杨嘉常去关系很好的那个理发店老板张博然在一起了，他到了二楼的包间里，刚打开门就看到厮打大牛痛哭的曹婕，杨嘉紧紧的抱着崩溃的曹婕，崔健：“嘉嘉，媳妇儿你俩带曹婕去隔壁房间冷静冷静。”杨嘉邢妮搀扶着痛哭的曹婕走出房间，苏立拉住杨嘉的手，她看都没看自己扯开他的手就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兄弟三人，看着大牛那胖乎乎的脸上明显的有几道抓痕，苏立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倒了一杯白酒递给崔健跟大牛低沉的问：“怎么回事儿？”见大牛不说话拿起那一小杯白酒一口喝光，崔健和苏立对视了一眼，大牛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记得没那么回事儿啊！怎么就说是我的呢？”苏立：“谁啊？”崔健：“你跟嘉嘉忙你俩不知道，他出租车公司半年前新来的会计沈洁。”苏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不是公司没有女的吗？以前那男的呢？”大牛：“生病了，早就不干了。”苏立：“那这个沈洁你怎么认识的？”大牛：“半年前，她自己在网上看到我发布的招聘信息自己找过来的。”苏立：“那你俩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大牛崔健看着苏立对视了一眼，崔健拍了一下大牛：“你说啊，你看我干嘛？”大牛：“她对我挺好，其实我心里有过悸动，但我从来没有越界过，你们知道，这个家里要是没有曹婕我出租车公司也干不大……她这事儿，我也有点儿迷糊，年前有一次我组织出租车公司聚餐，那天晚上喝多了没回家，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在办公室的那个休息室的床上，当时她就躺我旁边……”苏立：“多久了这事儿，那谁把你俩送回去的呢……”大牛沉闷的摇摇头：“得五个月前了，不知道谁送的……”苏立冷笑一声：“你心也是够大的，喝多了怎么把人家睡的都不知道，你是醉了又不是死了。”崔健：“大立，我觉得这孩子应该不是大牛的，咱哥仨从小一起长大，从高中那会儿他喝多了就只睡觉……怎么可能。”大牛慌了说话带着哭腔的说：“大立，我发誓我平时绝对没有跟沈洁有过分的关系……”苏立放下酒杯：“咱仨知道有什么用？我相信有什么用？曹婕怎么想？你觉得现在跟曹婕说什么她能听进去，你那办公室不是有监控吗……你去查啊。”大牛看着苏立和崔健：“我查了，覆盖了，查不到，大立，你说杨嘉会帮我劝曹婕吗？”苏立：“会吧……”崔健：“你怎么不问问我媳妇儿呢？”大牛：“邢妮算了吧……”苏立喝光那杯白酒起身：“我去看看，曹婕情绪稳定些就让她们过来。”苏立刚走到门口曹婕猛的把门打开，苏立看着曹婕尴尬地：“刚想去找你。”曹婕红着眼进了房间，接着邢妮也进来，苏立看着邢妮：“嘉嘉呢？”邢妮：“好像有个外国人给她打电话，她接电话呢，马上来……”苏立点点头，崔健尴尬的岔开话题跟苏立说：“大立，嘉嘉越来越牛了哈，那天我听王思远他们说她每年都去好莱坞跟那个很厉害的摄影师学习，这几年还把学位给考出来了……”苏立笑着点点头：“嗯……她爱学习。”邢妮：“那你两口子现在岂不是同行。”苏立：“算是吧，她考的传媒硕士学位，在国外，说是也一起考出来制片人资质，跟我之前那个投资人的女儿在国外合开了一家独立工作室，我侄女儿苏尧今年一边上学边帮忙，至于制片人那个工作她干没干我不知道……”崔健竖起大拇指：“太优秀了……”苏立看着大牛跟曹婕，几个人尴尬的一言不发，只是那个火锅咕嘟咕嘟的开了锅煮着，大牛不敢看曹婕，曹婕木讷的盯着大牛看。

没一会儿杨嘉就进来了，她关上门坐在曹婕身边，她对面就坐着苏立，曹婕对面坐着大牛，崔健跟邢妮就坐在中间的主座，崔健尴尬的笑说：“媳妇儿，咱俩不能这样坐这儿，毕竟……”邢妮刚要回应崔健，杨嘉：“没那么多规矩……今儿也不是奔着吃饭来的。”曹婕听闻：“是啊，主要让你们几位给我出出主意，该不该跟他离婚……”崔健：“曹婕，你跟大牛生活那么多年应该知道，这事儿指定是个误会。”曹婕看着崔健：“误会？那女人大着肚子都找家里来了，你跟我说怎么才能不误会？”大牛：“媳妇儿…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绝对没有发生出格的事儿……”曹婕：“你就那么说，谁能证明？”大牛：“只能她证明了……只能等这个孩子生下来看看是不是……”曹婕说：“我等不了……你是喝醉了，又不是死了，发没发生关系你能不知道吗……”杨嘉：“曹婕，这也不一定，现在国内不也是有无创孕期亲子鉴定吗，去天坛慈济医院做就行了，等不了几天就会有结果的，大牛你说呢。”听闻杨嘉的建议，大牛赶忙点头：“好…曹婕咱俩就按照杨嘉说的行吗……”曹婕看着大牛：“可以，啥时候结果出来了我啥时候回家。”大牛再次把那杯白酒喝下肚满脸的懊恼，曹婕拿起跟前的杯子跟苏立说：“大立，你把那酒递给我，我也喝点儿…”苏立把酒递给曹婕，曹婕接过酒瓶倒了慢慢一杯后擦了擦眼泪：“邢妮，嘉嘉，如果将来我和他离婚了，也不旺咱们姐妹相识一场，我干了。”杨嘉按住曹婕要一饮而尽的酒杯倒在自己杯中：“一天没吃东西了，别喝那么多，我替你分担些。”大牛看着喝了酒的姐妹三人，曹婕擦了擦眼泪看着大牛他们：“你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性格真的没差啊，邢妮杨嘉，你说你们家苏立崔健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那么没分寸……”大牛借着酒劲儿昏沉的说：“不是曹婕咱俩那么多年，你怎么对我一点儿信任感都没有？？！！”曹婕也不示弱：“我信任你，我特别信任你……就因为我太相信你了才导致你的暧昧对象敢上门当着我儿子女儿的面挑衅我！！”曹婕说完把酒喝光了，苏立看着杨嘉他以为杨嘉跟曹婕她们说了他俩离婚的事情他问杨嘉：“你把那件事情跟她们说了？”听到苏立问杨嘉四人看着二人，杨嘉看着冷笑苏立：“早晚都得说，我不说你也得说，将来宋秋过你苏家的门儿也得说。”苏立在也绷不住那种情绪强压怒气拍着桌子：“你就是这样……永远不听人解释，永远不会以另一种角度去看待一下这个事情它是不是荒唐至极。”杨嘉看着苏立轻声呵笑：“从我见到宋秋的那天起我就在等你给我解释，到底是不一样，动过心了对吗？我一提及宋秋你总是打马虎眼儿跟我说一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后来你主动带她去家里吃饭也不跟我讲讲为什么？后来她说你俩在柏林发生了关系，咱俩一气之下办了离婚，你到底没跟我说你和她到底是真的睡了还是假睡了，过了一个月左右还是宋秋去工作室找我主动给我聊起这件事儿，跟我说你俩没发生任何关系……我当时也是昏了头，尽然没得到你任何答案就差点儿跟你复了婚，老天待我也挺公平的，明天要复婚了，我今天就看到你俩在咖啡厅聊的热火朝天，你还给她送花，不然明天复了婚又得继续被你骗，曹婕你比我清醒，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给他的绯闻小蜜一些钱还给她找了工作，我都忘了苏立你的本职工作是导演，宋秋是个演员……我还真以为她改邪归正良心发现了呢……现在让我看来，这一切更像是你俩在一起给我做的戏。”苏立听完杨嘉的说辞喝光那杯酒压制了内心的怒气：“是我疏忽了这个问题，那么久以来疏忽了你的感受……你想听答案我解释给你听，我真真切切再跟你说我跟宋秋没什么，第一次她跟我去咱们家吃饭是她求我捎着她去咱们小区附近找她朋友的，后来她说她朋友不在家我就跟她一客气她就跟我去家里吃了饭，在柏林那晚喝醉了第二天我是在王钊房间醒过来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正如曹婕说的一样，我人喝醉了又不是死了……回国后我也刻意回避和她单独交流，我哪能想到她会跑到家里去找你跟爸妈呢！！！杨嘉，我一直以为咱俩从做师徒到结婚那么多年了，你会特别相信我，你会特别了解我，钱我全部上交给你管，工作室我全部任由你发展，你看到的并非你想的那样，你就非得信吗？杨嘉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疑又敏感了？你为什么婚前和婚后就不一样了！？到底你才能放心才能信任我！！”听着苏立的怒吼，杨嘉听着他说的话闭着眼睛落泪，崔健：“苏立你跟你媳妇儿吼什么！”杨嘉见苏立说完了她擦去眼泪看着苏立：“那你应该教教我怎样让你相信我……说起信任对方，我更应该问问你才对，一直以来我身边的那五个“活体监视器”你怎么解释？”苏立看着杨嘉他那么多年伪装起来对杨嘉的控制欲一下被撕碎，杨嘉：“从18年我跟你回了工作室以后，每天我在干嘛，我去哪里你都不问，我一直纳闷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做的事情，直到我后来无意跟你聊天会发现，有时候，哪怕我们一个月不见面我做过的事情你都会知道，那么几年我都淡然了，哪怕我每天在忙碌着避开他们几个，也会有意无意的看到他们给你发微信，或者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避开我商量有些事情该不该和你说，可你忘了，我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不是特想知道为什么我婚前和婚后的区别吗，结婚前那种简单的生活简单的日子跟你一起工作就是我想要的，是我17岁跟着你开始就渴望的，我希望我的老公能相信我，苦些累些都不怕。你是不是忘了我跟邹明离婚是因为什么？婚后呢，有了儿子你非要搞艺术，我支持你了吧，我相信你了吧，你投资人想来家里做客我阻止没有？当时陈智斌给你拉到的投资人想撤资是不是我拉着张晓川给你争取回来的，为了拉近我跟你的距离我这几年从来没闲着，不停的学习不停的创新不停的追你赶你。咱俩之间的感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是觉得只是因为宋秋吗？这期间工作室出了多少事情你管过吗，家里爸妈儿子生病你问过没有，我知道你的工作特殊，可我就不忙吗？咱俩就是乌鸦站在煤堆上，谁也别说谁黑！不信任也不只是我单单不信任你。”苏立红着双眼看着杨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没有被爱感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身上担子那么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为什么觉得这一切你都可以自己扛下……”杨嘉苦涩的哭笑说：“那你也要让我见到你这个人吧，打电话不接，事情都处理完了你才回过来有什么用呢……从2020年儿子过完一岁生日以后，你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大家都忙，你忙我也忙，你整个人就像那座孤岛一样脱离在这个家庭之外，看似离我们很近实则十分遥远，有时候你爸妈都说恍惚之间我像他们亲生的一样，我无论在哪里和你分享任何照片任何视频都得不到你的一点儿回应，我们最久的视频通话都是在你结束一个工作以后打款过来告诉我在卡里存了多少钱，我不缺钱我也不爱钱，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应酬我喝的烂醉，你妈都告诉我你别那么拼，我说我只是希望苏立能慢慢停下来带着家庭一起走下去……”崔健：“你俩什么时候的事儿？”崔健他们都很懵，没想到以前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会变成如此的地步……

苏立和杨嘉完全没听到崔健问的话一样，苏立落下泪又喝光了一杯白酒，起身走到杨嘉面前缓缓跪下抱住杨嘉痛哭说道：“杨嘉……是我对不起你。”崔健大牛都震惊了，他们从小到大没见过苏立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忏悔过，这样自省过，他曾经信誓旦旦说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在杨嘉面前也无济于事。杨嘉喝光了那杯酒看了看时间推开苏立起身：“没有谁也对不起谁……明天复婚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朋友们都知道了，爸妈那边我去说，还是按照之前协商的那样，不要带我儿子见你任何女朋友。”杨嘉开门走了，苏立起身紧跟了出去，他在店外拉住杨嘉：“嘉嘉，我不能没有你，咱俩得复婚……”杨嘉看着他：“我不想，也不会再去想跟你复婚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为了我儿子，我真希望明天开始带着他们躲你远远的。”苏立泪流满面的看着杨嘉：“你不要这样孩子气了好不好，婚姻不是儿戏，我们一时冲动离婚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自从你答应我复婚的那段日子以后我才是真正觉得心里踏实，杨嘉，我……我不能没有你……”杨嘉推开他的手上了王思远早开来的车，坐在店里的大牛曹婕崔健邢妮四人也一声不出，最尴尬的莫过崔健邢妮了……

曹婕起身离开后，来到楼下看到苏立掩面的坐在台阶那里，曹婕走过去，苏立问：“曹婕，你说我这样听了杨嘉的，是不是我俩之间没有以后了？”曹婕冷笑：“当然了，其实你俩的感情我不该说的，你们之间什么都是杨嘉主动，包括你们最初在一起。”苏立紧咬嘴唇落泪：“你说我这样的丈夫值得你们女人原谅吗？”曹婕：“你不一样，你是败给了婚姻里的细节大不了你去过过杨嘉的生活试试看，然后把她追回来，大牛是原则问题……能不能原谅他取决于我心里能不能过了这个坎儿，这事儿是不是事实。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我帮不上你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毕竟我和大牛都一身泥说不清。”苏立听了曹婕的话如同被点醒了一般……是啊，他为什么不去过过她这一年来的生活呢。